竺法護(IAST:Dharma-rakṣa,約229年—306年),梵名達磨羅察(曇摩羅察、曇摩羅剎、達磨羅剎),甘肃敦煌人,西晋佛教译经師,時人稱「敦煌菩薩」。其先世月支人,本姓支,又称支法护,八歲依竺高座出家,從師姓竺。約生活在魏明帝太和三年(229年)至晉惠帝永興三年(306年),享壽七十八歲。
竺法護幼年八歲出家,師從外國沙門竺高座。他天性聪敏,操行精苦,笃志好学,每天诵经万言。因感晉武帝之世,佛寺雖香火鼎盛,但宣說大乘的方等經卻深藏西域,因決心弘揚大乘,而隨師西遊諸國,《高僧傳》稱「外國異言三十六種,書亦如之,護皆遍學」。学习中亚各国语言,精通字体、训诂、音义。
他搜集到大量梵經後,自燉煌至長安沿路傳譯,從晉武帝泰始二年到晉懷帝永嘉二年(266-308),譯出《正法華經》、《光讚般若》、《賢劫經》、《大哀經》、《普耀經》等一百五十多部經論。
他翻譯的《法華經》把觀世音菩薩介紹到中國,漢譯為「光世音」。此外,在竺法護所譯佛經中,文殊類經典佔了相當比重約21部,加上聶承遠和聶道真父子二人加以刪定的2部,則有23部之多。這類經典對文殊菩薩的身世、法力、智慧、淨土均有較詳敘述。
他在长安青门外立寺,僧徒数千。晋惠帝时,关中大乱,他和门徒移居渑池,因年老体衰病亡,时年七十八岁。
《高僧傳》記載了一則神異傳聞。晉武帝末年,竺法護隱居在深山之中。山中有一道山溪,竺法護常取清泉澡漱。有一砍樵人穢其水側,水泉因此而枯竭。竺法護感嘆一番之後,水泉又復湧如前。這事後來被支道林讚嘆為:「護公澄寂,道德淵美。微吟窮谷,枯泉漱水。邈矣護公,天挺弘懿。濯足流沙,領拔玄致。」
竺法護所譯佛經的部數,各經記載不一,確數已不可考,目前只能瞭解大概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2記載為154部(實際為161部),《歷代三寶紀》增為210部394卷,《開元釋教錄》卷2記載175部354卷等等,梅迺文《竺法護的翻譯初探》一文考得161部313卷。在《大正藏》中收錄有94部經歸於法護名下,不過這94部經中只有70多部在《出三藏記集》中記載為竺法護所譯,其他則多記載為譯者不詳。又,呂澂認為有十種法護譯本已認為散失,現經判明仍然存在,但誤題為別人所譯。這十種是:
竺法護的譯作內容豐富,涉及幾乎所有重要的大乘部類,如《法華》、《般若》、《大集》、《寶積》、《華嚴》,還有一些是屬於《本生》、《阿含》類的佛經。而其來源,除了他從西域帶來的原作以外,據經錄記載,還來自不同地區的人攜帶給法護,如《光讚經》是來自于闐祇多羅,《阿惟越致遮經》來自龜茲副使羌子侯,《賢劫經》來自罽賓沙門,《文殊師利淨律經》是竺法護在洛陽遇到一位西域寂志而翻出,《修行道地經》是罽賓人竺侯征若攜至燉煌給法護。
從經文內容對照而言,竺法護的翻譯風格變化很大,並不一致,如以菩薩名稱為例,法護翻譯文殊師利的名字用了文殊師利、文殊、溥首、軟首、濡首、賢儒等各種不同的稱呼。按經錄記載,竺法護原本不懂漢語,因此他的翻譯工作仰賴他的筆錄助手。梅迺文推測他翻譯風格、文字、文句的多樣化,可能是由於他的不同助手本身不同風格所致。
竺法護之譯作,據《出三藏記集》列舉如下(僅列出大藏經中有現存本者):
現存的《摩訶般若波羅蜜鈔經》,內容是「小品」與經錄記載的「大品」不合。從經錄記載來推斷,本經可能是竺法護譯《新道行經》的殘本,又或者是失譯的《須菩提品經》。
據《出三藏記集》,竺法護所譯的《摩調王經》附入《六度集經》中,《三品修行經》附入《修行道地經》,《閑居經》、《總持經》、《佛心總持經》附入《生經》。竺法護譯有《諸神呪經》三卷,可能包括了《護諸比丘呪》、《吉祥呪》,亦附入《生經》中,《八陽神呪》法經錄說在《生經》中。又一卷本《雜阿含經》第十經說四婦喻,有可能是竺法護所譯的《四婦喻經》或失譯的《四婦因緣經》。《施食獲五福報經》、《食施獲五福報經》可能為竺法護所譯的《五福施經》或失譯的《施色力經》。
另外,竺法護所譯出的《無思議光經》(Acintyaprabhāsanirdeśa,不思議光菩薩所說經之異譯)已佚失,其殘篇誤附在《五苦章句經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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